分卷(35)(2/2)
几秒之后，夏雪楠起身，说我去开门吧，被沈复拦下来。
还开了一瓶很棒的红酒，桌上的交流逐渐多了起来。
沈复神色不明地看了舒云章一眼，按了电梯没回头，沈在注意着哥哥的背影，歪了身子靠着舒云章。
沈在没听清楚广播的内容，舒云章便挂了电话。
后来没再提到这些事情，但沈在一路恍惚，很多次把红酒当成水来喝。
可是胃口好上许多，舒云章放到他碗里的，他都一一吃掉了。
筷尖在碗里顿住，夏雪楠转而问沈在：小在，你和舒云章住在一起，发现他有女朋友了吗？
沈在被戳中心事，不好意思了，不理人，哼哼唧唧地又说了一些可以做的菜，还有挑菜的方法。
不干嘛，想你。舒云章又捏了捏他的脸。
干嘛呢埋怨却喜欢的语气。
你到底是想问我们今晚吃什么，还是你叔叔阿姨喜欢什么？舒云章打趣道。
沈复也放了假，带着沈在去逛了很多次街，买回来一些对联窗花之类的装饰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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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点的时候春节联欢晚会开始了，虽然他们还吃着饭，却打开了电视，家里一下子热闹起来。
以前夏雪楠和沈方成都是往家里请保姆，后来沈在回来了，他们停了接近两年的工作，夏雪楠每天在家里做做菜，手艺也变得好起来。
是啊，还是国内好，快进来吃饭吧。
国外待够了，觉得过年还是国内比较好。
舒云章在起居室脱了外套，沈在抱着他的衣服，穿着拖鞋蹬蹬蹬跑进自己房间放了。
沈复提醒了几次，沈方成却说没事的，男孩子可以喝一点。
夏雪楠点点头，沈复正想说些什么，突然门铃响了。
下午家里就开始准备年夜饭。
沈在一面摇头一面小跑过去，抱住他的腰，把头贴在舒云章的肩膀上，觉得眼泪都要蹭出来了。
家里变得红红火火。
沈在眼神闪烁，还没想好要怎么说，沈复给夏雪楠夹了菜，不经意地提：他？没有。
舒云章还记得他答应沈在的。
接着那边广播响了一声，舒云章说：这里太吵了，晚上再给你打电话。
啊？夏雪楠有些惊讶，云章条件这么好，怎么会没有女朋友呢？
舒云章做菜，他给他递东西，匆忙时舒云章会不留神地抓住他的手，而沈在怕东西掉了，也还会握得很紧，他们会牵一会儿，可能舒云章会笑他，才把他的手放开，催他先出去。
哎，夏雪楠突然想到了什么，舒云章呢？
沈方成跟着一些歌曲节目唱起来，夏雪楠笑他年纪这么大了还丢人现眼，沈方成只是很开心地说：在自己儿子面前，丢什么脸啊。
接着是一截熟悉的衣摆，沈在难以置信地顿住脚步。
你有想好要吃什么菜吗？沈在眯着眼，过一会儿又问：叔叔阿姨喜欢什么呀？
买了点烟花，你们出去玩会儿吧。夏雪楠指了指厨房外的一个纸箱子。
沈在看了眼哥哥。
沈在坐在沈复身边，对面是夏雪楠和沈方成。
酒添了一次又一次，舒云章逗得沈方成和夏雪楠都很开心，手却在桌下握着沈在的腰侧，时不时俯身问他还想吃什么。
临近年关，街上的年味重了许多。
他们听到了开门声，而后是很长的沉默。
舒云章没有避着沈复的意思，手臂大喇喇地勾住沈在的脖子，沈在握着他垂下来的手。
舒云章抬手碰了碰沈在被暖气蒸热的脸颊，埋头啄了一口他的唇，沈在紧张地往后看，发现他们都没转身。
回家习惯了吗？舒云章小声地问他，把围巾的尾巴塞到他的衣领里卡住了。
我们刚才聊到你，怎么回来了？夏雪楠问，又看向他脚边的东西，还买这么多。
舒云章笑了笑，揽着沈在的腰没松手，带着他走了进来，沈复拉上了门。
他有些落寞地看了一眼黑掉的屏幕，又翻身睡着了。
他起身的时候，舒云章在身后扶了扶他的腰，说：叔叔阿姨一起去吧。
除夕那天，沈在醒来就给舒云章打了个电话。
进了电梯之后，他们站在角落里。
反正不论怎样，舒云章都不会怪他。
沈复倒没有多抗拒，诚实地说：这个真没有，您很急吗？
厨房里飘出阵阵食物的香气，晚上七点，一家人坐上餐桌。
宝贝，你穿得太多了
沈在不干，要么在一旁撑着看，要么就耍赖抱着舒云章。
沈在蹲下身打开看，箱子里全是仙女棒。
沈复叹了口气。
一顿饭结束，舒云章起身帮着收拾碗筷，被夏雪楠赶出厨房。
食材是早晨沈在和沈复一起去买的，他们在厨房里帮着处理，沈在偶尔会走神想到他和舒云章在厨房里的时候。
出来时舒云章已经和沈方成聊上了，讲的是国际经济形势，沈在听不懂，就安静地吃饭。
下次见面。
夏雪楠笑着挥手，我们去干嘛，你们年轻人去玩。
舒云章帮他拢了拢围巾，手指略过他温热的脖颈。
舒云章那边很吵，像有很多人来来往往的样子。
他声音还哑着，和舒云章说话，问他有没有准备好晚上要吃什么。
说完气氛又低沉下来，沈方成拍了拍妻子的手背：明年又是新的一年，不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。
像很多家长那样，话题到了沈复身上，夏雪楠还是忍不住想问：有女朋友了没啊？
夏雪楠正想问怎么了，沈复忽然叫沈在，小在过来。
沈复自然地笑了笑，您又知道了，万一人家交的不是女朋友
沈在有些莫名，起身走过去，先看到门边堆了一些包装精致的礼品。
沈在突然被汤呛了一口，夏雪楠站起来给他抽纸递水，忘了还想问的话。
沈在问他是不是在超市里啊，舒云章就带着笑意回答他：是啊，也不知道为什么，今天人很多。
沈复走过去抱了纸箱，落在后面和夏雪楠又说了什么，等舒云章和沈在出了门才跟过来。
不认识了？我才走了几天啊。舒云章眉眼温柔地问他。
夏雪楠和沈方成也跟着走出来，看到抱着沈在的舒云章，也是一惊。
还是我去。沈复说。
沈在还黏着舒云章，夏雪楠让舒云章进来，弯腰帮他找鞋子，低头看到他们交握的手，只是顿了一下。
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了，沈方成说，女朋友还是可以交的。
三人都转身往餐厅走，舒云章和沈在落在后面。
几人面面相觑，一时间都没想到谁会在这时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