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阅读9(1/1)
她话没说完,被关上的房门再次打开,老翁从屋内走出来,他年轻时应该挺高的,老了以后驼背了,人只有篱笆高,弓着身子,活似身上驮了个龟壳。
他声音沙哑:“你们要借宿?我这里还有三个房间,进来吧。”
宣怀瑾很意外,他回头看了一眼其他人,楚轻衣冲他轻轻点头,宣怀瑾就推门进了院。
“敢问这位老人家贵姓?”
老翁眯着眼睛,打量着景其殊等人,道:“免贵,叫我老陈就好了。”
宣怀瑾:“陈老。”
他活了没有上千年也有几百年了,叫一个凡人“陈老”,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陈老并无意跟他们说话,伸手指了指东西北三个方向,道:“一共三间房,你们自己分吧。”
宣怀瑾举了钱袋,陈老却头也不回地往屋内走去:“不要钱,你们自己安排,别打扰我睡觉,村里晚上不安稳,别乱出来闲逛,天亮了赶紧走,不用叫我。”
他推开房门就进去了,留下众人在院中面面相觑。
“太古怪了,这村子整个儿都很古怪。”楚轻衣皱眉道:“他刚才是听到我说要在外面住宿才叫我们进来的吧?还不要钱……”
配合这小院阴森恐怖的氛围,总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东西。
楚轻衣道:“也许跟将要出世的魔君洞府有关。”
宣怀瑾看向景其殊:“其殊,你怎么看?”
景其殊脸色也不大好,他从来了这个地方,就觉得不太舒服,起初只以为是缩地成寸导致的,但一直现在,那种不适感都没有消失。
丹田内热乎乎的,有什么东西雀跃着,很想从他的身体里窜出来。
景其殊的手不自觉就摁在了丹田处,他沉声道:“我也感觉不太好,晚上休息时,各自小心点吧。”
连景其殊都这么说,众人神色凝重了几分。
宣怀瑾道:“分房间吧。”
他们一共五个人,宣怀瑾与林长简一间,住北屋,楚轻衣独自一间,她选了东边,西屋就留给了景其殊和珩容。
其他人都进屋了,景其殊却站在院中没动。
短短一会儿功夫,那种灼烫感便从丹田扩散到了全身,景其殊又开始舔唇了,他躁热得慌,只想找个都是水的地方沉下去。
珩容看他一眼:“院里有水井,仙尊要打水沐浴吗?”
景其殊迟疑了一下,还是点了点头。
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但他是鲛人……身体不适,入水应该会舒服一些吧?
珩容随身携带了浴桶,可以随时从芥子袋中取出来,珩容去屋内收拾妥当后,对景其殊道:“仙尊进去沐浴吧,我在外面等着。”
景其殊这会儿已经很不对劲了,他顾不上许多,越过珩容迈进屋内。
关门前,还特意嘱咐珩容:“在外面守着,别进来。”
说完,他的手就开始发抖,转身用力过猛,门发出一声重响。
关了门,景其殊的颤抖扩散到全身,腰线以下烫得几乎失去知觉,整个人踉跄往前走,手颤抖着扯掉自己的衣服……
好不容易到了木桶旁,他衣服还未脱完,便摔了进去,入水的瞬间,双腿便化作了天蓝鱼尾,与此同时,他眉心一抹莹白的光闪过,在眉心越聚越大——
最终,一枚圆润的明珠凝出,“噗通”一声,落在木桶的水里。
景其殊身上灼烫的感觉这才消失,他浑身虚脱,双眼失神地靠在桶壁上,歇了好一会儿,才后知后觉——
刚才什么东西从他眉心出来了?
作者有话要说: 不听话的熊孩子鲛珠上线
无情的更新机器
第8章
他低头一看,发现木桶里多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珠子,这珠子的颜色跟他的鱼尾很像,底色是浅蓝色的,外面裹着一层珍珠一般流光溢彩的介质。
只是珠子是半透明的,此时正漂浮在水面上。
它圆滚滚的,没尾巴也没鳍,景其殊却总觉得它像是在游泳。
他蹙眉用手指戳了一下,那小东西仿佛感受到他的一样,开始绕着他的手指转圈圈。
景其殊戳了两下都没戳中,咬牙切齿:“你再动,把你扔了!”
小东西瞬间不动了,直挺挺地漂浮在木桶里,随着水波上上下下。
景其殊终于摸到了珠子的表面,圆润光滑,冰凉凉的。
摸到珠子的瞬间,他脑海中挤进一个词。
鲛珠。
这是他的鲛珠。
每个鲛人都有一颗鲛珠,平日存于丹田之内,可以放出来,鲛珠不是天生的,是后天修炼而来,没有鲛珠的鲛幻化不出人族的双腿,无法上岸。
景其殊附身的这只鲛人似乎有些问题,天生残疾,度过了很长一段没有鲛珠的时光,以至于后来有了鲛珠,他也总是将鲛珠忘记。
有关鲛珠的记忆,刚穿越过来时就灌输到了他的脑内,但受原身习惯影响,一直没想起来。
刚才腰线下隐隐发烫,估计也是这鲛珠作祟。
可景其殊记忆中,鲛珠就是一个类似妖族内丹的东西,它还会撒欢儿,会在水里游泳,故意躲开他的手指?
还能听懂他的话?
景其殊换了个姿势躺进浴桶,他刚才下水太急,衣服都没脱完,这会儿只能慢吞吞将浸湿的衣物拔下来,一边脱,一边调戏鲛珠。
他的这颗鲛珠很有性格,竟然陪他玩了起来,玩了一会儿,鲛珠忽然从水中飞起,光芒大盛,朝着外面的方向飞去。
景其殊大惊,连忙伸手拦住,鲛珠不满,在他掌心左图右撞。
怎么回事!这孩子怎么这么叛逆……他穿过来这么多天,鲛珠都不见异常,根据原主的记忆,鲛珠平日应该很安分的,怎么一到这个地方就古怪起来。
鲛珠古怪,这村子也古怪,景其殊蹙眉,觉得事情很不简单。
他不能叫鲛珠飞出去,这东西对他而言太过重要,鲛珠离体,就算他是首席仙尊,也无法长期维持双腿,他可不想当着人面儿长出鱼尾巴。
景其殊只当是这珠子在丹田内闷得久了,想出去玩,在浴桶里陪了它一会儿,就调动身体灵气,将鲛珠收了回去。
回收鲛珠时,明显感觉到这小东西不情愿,但在景其殊的强行命令下,它还是不情不愿地回到了景其殊的丹田内。
鲛珠归位,景其殊长舒了一口气,他甩了甩尾巴尖上的水,心念一动,鱼尾变成了双腿。
从浴桶里出来,景其殊正想穿衣,一低头,人傻了。
刚才进桶太急,他的衣服都湿了,只剩下两件外衫没湿。
而他的芥子袋在珩容那儿。
景其殊:“……”
这些社死场合怎么总是往他那好仆从身上撞!
俗话说,再一再二,不再三四。
景其殊都数不清这是多少回了,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思。
他站在浴桶旁沉默了一会儿,就俯身将地上那两件没淋湿的衣服捡了起来,胡乱披在身上,又捡了两根带子,将腰扎紧后,就大刺刺开门去了。
珩容一直守在门口,自然看到刚才屋内光亮大盛,只是他没出声,假装没有看到。
听到屋内水声停止,沉默片刻后,又响起脚步声,就知道小鲛人洗漱完毕,准备让他进门收拾了。
他仆从当的太尽职尽责,以前都是鲛人缠着他撒娇,现在对他避之不及不说,还真将他当成仆从使唤。
珩容日子过得总是很无聊,大概是无聊过头了,竟然觉得这身份对调的日子很有意思,尤其是每次撞到小鲛人要哭不哭时最为有趣。
他知道景其殊要出来,就提前在门口等着,可千算万算,没算到景其殊竟然是这样一副打扮——
他里衣脱了,只裹了两层薄纱般的外衣,薄如蝉翼的衣服被身体上的水浸湿后,越发什么都遮掩不住,白色的衣服底下透出肉色来。
不仅如此,就这两件外衣,景其殊还不好好穿,就腰间用一根带子一揽,上半身领口大敞,露着锁骨和胸腹。
下半身……两条又白又长的腿赤条条露在外面,脚是赤的,踩在地上,留下一排湿脚印。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