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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:突发奇想,加条鱼吧。

    然后亲友就把左侧的胖胖鱼甩了出来,当时就笑死了:我们家鲛鲛原来这么圆的吗?大眼睛香肠嘴,呆呆的,家人们,笑不活了。

    鲛鲛:我要跳出来打人了!

    以及,看到大家的营养液了,呜呜呜我在努力写了!!

    第24章 (三合一)

    景其殊一个人自闭地窝在床上。

    他被珩容问得说不出话。

    别说刚照面时, 珩容坦白两人关系他会不会信,就是现在,他也没法接受。

    他又不是原主, 他是半路抢占了人家躯壳, 现在遇上原主的饲主,他哪里还有脸假装跟对方相熟, 去攀这层关系。

    梦应当是原主的梦,跟他没有半分关系,他哪儿来那么厚脸皮,去为梦里的人和事伤心流泪。

    还让珩容安慰他。

    可心不由自己, 他就是难过,怎么自我安慰也没有。

    于是就自闭了,把珩容赶出门去,自己一个人躲在床上烦恼。

    *

    珩容从房间里走出去, 心下五味杂陈。

    鲛鲛似乎并不愿意承认两人过去的关系。

    说来也是,堂堂仙道首席, 以前竟然是被人饲养的鲛人, 这谁都不能接受的, 更何况,他还失忆了, 不认自己, 实属正常。

    他有点失落, 又有点释然。

    心里想法很少, 景其殊现在不愿见他,珩容就打算去别处待着,刚迈出一步,就见宣怀瑾站在不远处的看他。

    这位天道盟盟主没有平日的懒散玩笑, 一双桃花眸少见的平静,见珩容看他,便冲珩容招招手:“我们聊聊?”

    珩容一顿,知道该来的迟早回来,他点头,朝着宣怀瑾走过去。

    宣怀瑾也没特意挑什么地方,两人一边走,他一边问道:“其殊还好吗?”

    珩容失笑:“还好吧。”

    鲛鲛虽然爱哭,却很少被什么事情打倒,大多数时候就只是哭一哭,哭完了,该干嘛继续干嘛。

    宣怀瑾停下脚步,认看着珩容:“事到如今,这位……道友,你也应当介绍一下自己的来历了吧?”

    珩容意外:“我不是仙尊的仆从吗?”

    宣怀瑾蹙眉:“你与其殊早就认识吧?我与他聊过,他说自己只记得前生,不记得今世,我与他初识时,他应当刚刚入世,人世间的风俗人情,什么也不懂,这样单纯的人,以前一定有人小心呵护着他长大。”

    “我一直猜测他到底在什么地方长大,但他过去的记忆浑浑噩噩,根本想不起来……他还很好面子,明明不是那样的性格,却偏要伪装成那样。”

    宣怀瑾说着,忍不住一笑:“他却不知道自己演技很差,骗得过外头那些人,哪里骗得过我与长简这种与他交心的兄弟,不过他都傻成那样了,也就由他去了。”

    宣怀瑾这番话让珩容很意外,他知道鲛鲛的过去和来历,可对方一样了解景其殊,他自认自己是鲛鲛的家人,可对于如今的景其殊来说,“家人”这个身份,宣怀瑾与林长简可能更合适一些。

    他反倒变成一个外人了。

    珩容有些不自在。

    宣怀瑾脸上笑意却很快敛去,他认下来,甚至有些严肃:“那么,你现在可以告诉我,你到底是为什么来天道盟的吗?”

    宣怀瑾问话时,周身灵气躁动,仿佛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,珩容不曾想会有人站在他面前为小鲛人讨还公道,这奇怪的感觉让他轻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黑衣仆从终于撕碎他温和的外表,眼神逐渐漠然,他淡淡扫过宣怀瑾袖子底下紧绷的手,唇角依旧带着笑意:“来找鲛鲛,怎么了?”

    宣怀瑾谨慎地后退一步:“你果然认识他,既然认识,一开始为什么不说?”

    珩容冷笑一声:“为什么不说……也得跟你交代吗?”

    此人刚才的言行已经让他很不爽了,现在还要在他面前出手吗?

    不知何时,林长简也在墙头现身,他持着那柄黑色的剑,眼神戒备地看着珩容,他们似乎将珩容当成意图不轨的敌人,哪怕知道双方实力悬殊,也仍要为景其殊出手一搏。

    双方气氛紧绷,一触即发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里头房门却“吱呀”一声推开,景其殊露出头来,他已经哭完了,情绪激动过头,也伪装不出高冷仙尊的模样,像是初春融化的新雪,微微的冷里,还带着点委屈。

    他尾音还有些发哑,瞧着院子里对峙的两拨人,不解道:“你们干什么呢?”

    珩容瞬间就将周身力收了,宣怀瑾看他一眼,迟疑着挪开目光,对景其殊道:“没事,跟你的仆从聊两句。”

    景其殊虽然为珩容哭了一场,却觉得这不是珩容的锅,是他鸠占鹊巢,便道:“你别欺负他。”

    宣怀瑾心里苦笑,心道,祖宗,这是谁欺负谁呢?

    但看景其殊的模样,他也放下心来,这个叫珩容的人虽然来历不明,但与珩容大关系应当是极好的,珩容不会伤害他。

    他只不过是担心景其殊的安危罢了,自家好友傻不愣登的,万一被人骗了怎么办。

    宣怀瑾笑了:“谁欺负他了,拉偏仗也不能太明显。”

    景其殊的腿又快到期了,他狐疑看宣怀瑾一眼,又看珩容一眼,珩容十分配合,冲他好脾气的笑笑:“我们只是在聊天。”

    景其殊信了:“行吧,好好说话,别打架,打架也走远一点打,别吵我。”

    林长简也将剑收了。

    景其殊又警告地各自瞪他们两眼,这才关门进去。

    宣怀瑾顿时有种儿大不由娘的挫败感,他叹息一声,道:“这位前辈,其殊这么傻,跟他在一块的我们也不太聪明,您就别吊着我们了,按照您的实力,平了天道盟也是一夕间的事儿,何苦跟我们开这玩笑呢。”

    被他这么一说,珩容反倒不好意思了,他便道:“这些年,难为你们了。”

    宣怀瑾忍不住哼了一声,这是什么口吻,好像其殊是他家的……也许以前是,但那又有什么用!

    宣怀瑾冲墙上的林长简招手,林长简一跃来到了宣怀瑾身旁。

    宣怀瑾懒洋洋往他身上一靠,抱臂看着珩容,道:“我一直想问,其殊是怎么回事?以前受过伤老忘事儿?还是你们当年……”

    发生过什么?

    珩容蹙眉,道:“他这病是从娘胎带来的,我遇见他时,他就记不住事儿,他族……嗯……”

    珩容犹豫了一下,还是没把景其殊是鲛人这事儿说出来,只换了个委婉的说法:“跟我在一起那会儿,情况还要更严重些,不光记不住事儿,人也有点……犯傻。”

    还练不出鲛珠,上不了岸。

    珩容曾仔细为他检查过身体,景其殊的身体没有问题,经脉正常,只是魂魄上带着些裂痕,他不知道这伤是从那儿来的,但魂魄上的伤,只能慢慢养。

    这一养,就养到他沉睡。

    现在应当是养好了,所以才把前尘往事都忘了,这样也好,曾经呆呆傻傻的景其殊不完整,如今的模样,才是他本来应有的模样。

    珩容道:“他现在应当是好了,可惜把过去给忘了,他不认得我,我才没有点明身份。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宣怀瑾恍然大悟:“我说他最近怎么神神叨叨的,在我们面前也端起架子来了。”

    林长简简短评价:“还是傻。”

    宣怀瑾道:“那是我误会前辈了,我以为您有什么不轨图谋,才隐瞒身份来到天道盟,但我又想了想,天道盟也没有什么可以让您图谋的。”

    珩容道:“你知道我是谁了?”

    宣怀瑾道:“八月初七,锦华州暴雨,鹿鸣山一带地动,有人说看到一条黑龙腾空而起,第二日,锦华州主就给天道盟送信,说发现了魔君洞府……万年前的魔君洞府,正好是最后一条龙陨落的时候,而其殊也从那时开始陷入异常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我原本以为是幽冥道别有图谋,在其殊身上下了什么邪术,可没想到,竟然是故人重逢。”

    宣怀瑾站直身子,正色道:“既然是故人相逢,那我就放心了,其殊可是丢了什么东西?让你们一直滞留在长临。”

    珩容点头,却没向他解释到底丢了什么。

    宣怀瑾又道:“其殊人虽然傻了点,但修为还是可以的,我就不操心你们遇到什么麻烦了,有什么需要天道盟的地方,随时开口。”

    “自然。”珩容点头。

    双方算是达成了短暂共识,宣怀瑾与林长简离开,目送两人走后,珩容长叹一声。

    这些年,小鲛人在外面,也是交到了几个好朋友的。

    可交到好朋友的小鲛人,却不认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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