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8章 东窗事发(2/3)

    探听来的消息说，为了卫廖和养元丹的安全着想，他们会在夜里城门即将关闭的时候，从西城门出京，再绕行至东南向，再南下赴蜀。

    纪博采好奇的拿过书信，本是带着淡然笑容的脸，却越看越沉，眉头深深皱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那倒不必，我自有人手保护自己。”卫廖连忙拒绝。

    “也未必是我君主身边有小人吧？为了卫先生的安危着想，卫先生最好将自己身边的人也好好审查一番。”纪博采说道，“不过卫先生也不必害怕，我会派人随时随地的跟着先生，保护先生安全的。”

    卫廖垂着眼眸道：“我是悄悄来的，知道我来的人没有几个。消息不会是从我这边走漏的。纪相看，是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谋士们打听来的消息有鼻子有眼儿，似乎确实无疑。

    纪博采点了点头，“究竟是谁，如今一试便知。”

    “当初韩家人送物资和养元丹去往边疆，在西峡被劫的时候，就是圣上身边小人暗算。且圣上下发了公主的画像，大周全境也才做过人口统计，为何马文昭的人能带着公主一路畅行无阻？顺利逃出大周境内？”纪博采眉头皱紧，全然没有面对卫廖时候的一派轻松自在。

    圣上也看着他，“如此排除，算起来，也没几个人了。”

    并由纪相将卫廖和养元丹送出京城，派人送到大周和蜀国的边境。蜀国不再同大周为敌，转而同大周一起对付言而无信的楚国。

    “大周君主身边，似乎有小人呐？”卫廖眯眼看着他。

    但是这次在场的只有他们三人。圣上的中书舍人等谋士，均为被召到场。所以他们究竟商定了什么，是否达成了协议，旁人均无从知晓。

    当纪博采亲自送卫廖出京之时，有人终于坐不住了。

    卫廖遇刺了。

    卫廖有些不满，但想到夜里闪过的寒光，想到那股异香，若非他嗅觉敏锐，那时候又未睡的太熟，这会儿只怕已经到阎罗殿里去交差了，心头就禁不住发寒。

    可先前的盘查并没有收获，他虽有怀疑之人，却没有拿到什么把柄。

    柴贤闻言，沉思片刻，连连点头，“甚好，就用纪相的计策。只是卫廖那里……”

    他趁来人不备，自床底下挥剑，将来人双腿划伤，并大叫呼救，惊动了纪博采暗暗派来保护他的人。

    柴贤召集他信得过的谋臣商议如何同蜀国定下协议，才是对大周最有利，且是让蜀国能够接受的。

    如今殿中只有他们君臣二人，就连柴贤身边的宦官都被摒在殿外守着。

    这才叫卫廖逃过一劫。

    谁能保证下次遇见事儿的时候，他还能这般幸运呢？

    卫廖受了惊，态度不似先前那般强硬。

    他立时屏住呼吸，翻身滚到床下藏着。

    纪博采抬头看着圣上。

    忽听闻窗边有极细微的动静，他并未在意，却嗅到一股异香。

    “先生，究竟是一时利益得失重要，还是先生的性命重要呢？”纪博采拱手道，“先生千万不可大意，我身边恰有几位忠心的高手，先生尽管放心将他们带在身边。”

    如今又出了此等事，更是坐实了猜测。

    刀光剑影闪过，床上的被褥都被长刀斩成了两段。

    “圣上放心，卫廖这人，惜命得很。此事关乎他的性命，他必然不会过于强硬。”纪博采拱手说道。

    “因为一开始就知道，卫廖乃是暗中前来，所以没有安排他住在驿馆之中，圣上接见他的时候，也多有遮掩。所以知道卫廖身份的人，本就不多。”纪博采缓缓说道，“两次都能知道消息的人……”

    直扑床上。

    一行人马果然不急不慢的从西城门出了京城。

    是夜，他正在客栈里安睡。

    柴贤同纪博采却也没有闲着。

    “罢了，就依纪相。”卫廖皱眉妥协。

    天色渐暗。

    纪博采认识许多江湖豪杰，所认识的朋友亦或投靠他的人中不乏好手。所以他派来保护卫廖的人，功夫十分不俗。

    纪博采拱手退走，隔了一日，便又安排了卫廖见圣上。

    柴贤的眉头也皱的紧紧的，他沉吟片刻，投向纪博采的目光沉沉的，“纪相以为，此人会是谁呢？”

    不多时便听到有人破窗而入。

    “卫先生这是怎么了？怎得满面怒气呢？”纪博采笑脸相迎。

    卫廖僵硬的笑了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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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双方在养元丹的问题上相持不下的时候。却有突发的情况，打破了僵持的局面。

    纪博采不敢耽搁，立时将这件事情告诉柴贤知晓。

    有心之人都在暗暗打听，毕竟此事关系重大，边疆得失成败，乃是关系到整个大周是否能稳固的大事。

    众多谋臣出谋划策，却一直没有商定出结果。

    “那此事便交给纪相安排吧。”柴贤点头。

    可如今柴素锦并不在大周，大周谎称有许多养元丹，那也紧紧是虚张声势而已。他们哪里拿得出？

    如此看来，一定是商量出结果了呀？

    “究竟是什么人想要我的命呢？”卫廖十分莫名，直到他接到了蜀国人送来的密信。他才恍然大悟，气冲冲的来相府寻纪博采。

    这般打听之下，竟听闻说圣上答应了蜀国要养元丹的条件。并且由纪相亲自押送，交到卫廖手上。

    卫廖一巴掌将书信拍在纪博采手边的案几之上，“你自己看！”

    “先生可不敢大意，先生如今在我大周境内，就得我大周保护先生的安全。先前这事儿出的突然，是我失策，没有保护好先生，叫先生受惊。但好在，先生乃是有惊无险呐。”

    纪博采派人盯着他，本来是盯梢，现在救了他的命，到可以名正言顺的跟着他了。

    卫廖出宫之后，便开始收拾行装，打点行李，似乎在做离京的准备。

    纪博采更上前了几步，在御案前头，压低了声音，对柴贤说了几句。

    “试？”柴贤垂眸，“纪相打算怎么试？”

    卫廖将养元丹咬的死，称就算是没有药方，总得有成药相赠，才算是有诚意。

    纪博采深吸了一口气，在第一次送养元丹去往边境却被劫走的时候，他就怀疑圣上身边有细作叛徒。

    这么一来，楚国必输无疑。

    “蜀国国君得信，马文昭已经知道卫先生出使大周？”纪博采放下书信，语气微微凝重。